什么叫 “Bullshit Comparison”？
Brooks 借用了哲学家 Harry Frankfurt 对 “bullshit” 的界定：说谎者知道真相却选择歪曲，而 “bullshitter” 根本不在乎真相，只在乎效果。当这种漠视真相的心态与 “比较” 结合，便衍生出各种似是而非却极具传播力的叙事——他称之为 Bullshit Comparison（废话式比较）。
核心判别标准
- 忽视关键差异：把“不可比”的对象硬拉到同一维度。
- 偷换评价标尺：只选对自己有利的指标。
- 制造虚假顺序：用排行榜或历史类比营造优劣感。
- 消费情绪而非事实：触发羡慕、恐惧或愤怒来放大传播。
方法论：
Brooks 的“四层批判视角”
| 层级 | 关注对象 | 核心提问 |
|---|---|---|
| 1. Metaphor | 隐喻/类比 | “A像B”真正相像之处在哪里？忽略了什么？ |
| 2. Metric | 指标/量化 | 选取的指标充分、独立且透明吗？ |
| 3. Model | 排名/指数 | 排名算法、权重、样本，能否复现？ |
| 4. Memory | 历史类比 | 时空背景、人群、技术条件是否可比？ |
作者主张：任何比较至少要经受以上四层拷问，否则易坠入“Bullshit”。
六步拆解” 批判流程
| 步骤 | 问题 | 说明 | 快速检核工具 |
|---|---|---|---|
| 1 | 对象同质吗？ | 先排除苹果对比橘子 | 枚举显著属性>3个不同即警报 |
| 2 | 指标透明吗？ | 衡量维度是否公开可复现 | 查看数据源链接 |
| 3 | 样本恰当吗？ | 样本量、时间窗、取值范围 | 抽查极端值 |
| 4 | 动机中立吗？ | 提出者是否利益相关 | 追溯资金或政治关联 |
| 5 | 传播路径可信吗？ | 二手转述容易失真 | 返回原始数据 |
| 6 | 替代叙事存在吗？ | 能否提供不同分组方式 | 用对照组练习 |